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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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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遠琛疑惑道: “不過那位少年公子是誰,怎麽在咱們府裏?”

周玉瑩:“這就不知道了,可能是二哥的朋友吧。”

周遠琛腦海裏浮現出小王妃女扮男裝出門的事情。

雖然他沒親眼見過。

但是夫人面容清麗,就算換上男裝也不該是女子的樣子。

不對,小王妃不會又偷偷溜出府了吧?

蕭允惜擔心周遠琛發現她出過門。

畢竟男人慧眼如炬。

思來想去,準備繡個荷包給他。

周遠琛回到紫陽殿的時候,就看見小王妃坐在柔和燈光下忙碌。

纖細的手指捏著布料,針線往來穿梭。

一個很漂亮的福字已經成型。

“這是什麽?”周遠琛漫不經心的問道。

蕭允惜太入神了,一時沒察覺有人過來。

很快發現來人是周遠琛,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荷包往他面前一遞:“好看嗎?”

周遠琛點了點頭。

蕭允惜:“這是臣妾繡給你的,喜歡嗎?”

她為了裝的像點,一邊伸手錘著肩膀,好像自己真的做了很久的針線活那般疲憊。

一邊抱怨起來:“您不知道,臣妾為了繡這個荷包費了多大的勁,光畫樣子就畫了大半天呢,紙都費了十幾張,就擔心您不喜歡。”

蕭允惜嫁進府裏快四個月了,周遠琛還沒見過她做過針線。

想來不太擅長。

不過小荷包倒是精致。

周遠琛眼裏浮現出一絲柔情。

視線落在她精致的小臉上,白如羊脂,又細又潤,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。

隨時在準備著被人采摘。

喉嚨緊了緊,問道:“身子幹凈了?”

蕭允惜一驚,險些忘了這茬。

周遠琛可是個重欲的。

她這麽上趕著示好,不會被他誤會了吧?

周遠琛的一雙深眸,充滿了危險。

是雄性面對了獵物才會露出來的危險。

蕭允惜接觸到他的目光,臉頰被他的熾熱烤的火辣辣的。

重生後,兩個人還沒有同房過。

男人在這個時候,露出這種表情,想做什麽,不言而喻。

蕭允惜嚇得落荒而逃。

“那個,今天好累,明天再做吧,”她扔了荷包,迅速爬上了床。

周遠琛沒想碰她,師叔昨天特意把他叫過去交代,小王妃身體不適,最好等一段時間再行房事。

就算再難,他也會忍下去。

不過看見小王妃這麽怕他,逗弄的心思反倒被引起來了。

“替本王更衣。”

他面如寒霜,出口的聲音冷冰冰的,像命令手下的將士一般。

蕭允惜被他嚇了一跳,“讓我給你更衣?”

那麽多婢女吃幹飯的,非得讓她動手。

成親之後的前三個月,可以說對於周遠琛的事情,蕭允惜事事躬親。

可人家不領情。

重生後,蕭允惜恨不得離他八百仗遠,碰都不碰他。

周遠琛臉黑了:“怎麽,伺候本王,委屈你了?”

當然委屈了。

蕭允惜敢怒不敢言。

嘴角彎起,露出一個很好看的笑容來。

她急急忙忙的下了地,扮做十分殷勤的樣子伸手去解他腰上的帶子。

“能伺候王爺,是臣妾的榮幸,怎麽會委屈。”

“臣妾恨不得從早到晚,時時刻刻跟在王爺身邊伺候。”

“是麽?”周遠琛又不傻,怎麽可能聽不出這話裏的應付。

想起她女扮男裝的模樣,他還沒看過。

頓了下道,“不如明天換上男裝,跟我去宮裏。”

蕭允惜手指一頓,仰頭看著他的臉色,大氣都不敢出了。

今天偷溜出府的事不會被他發現了吧?

“這怎麽行,”片刻後,蕭允惜沒看出什麽,繼續解開他的長袍,“您去宮裏處理朝政,臣妾怎麽敢打擾。”

周遠琛不過隨口一說。

他再昏聵也沒到這種地步。

女子彎著腰,裹胸的長裙只到腋下,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。

細膩又光滑。

他知道觸摸上去什麽感覺,無數個深夜,他一遍又一遍的沈淪。

周遠琛被柔和的燈光晃的眼睛發澀。

心口莫名升起一股火焰來,嘴唇發幹,心底煩躁。

“算了,我自己來,”周遠琛忽然往後退了一步,和蕭允惜拉開了距離。

蕭允惜做的好好的,忽然被他躲開。

好像被人嫌棄了一般。

心裏能高興麽。

她勉強保持著剛才的笑臉,道了聲晚安便爬上了床。

嫌棄就嫌棄,她還不願意伺候呢!

周遠琛註意到氣咻咻的小模樣,扯了扯嘴角,也跟著上了床。

自從倒藥被發現以後,由錦瑟和一堆婢女盯著,蕭允惜找不到機會,只能一頓不落的,將藥都喝了下去。

一晃半個月過去了。

周遠琛眼見著小王妃氣色好多了,心裏終於松快了一些。

他今天特意早下了一會兒朝,打算再帶小王妃去師叔那看看。

貼身侍衛李青城兩個月前接受周遠琛的命令,尋找老丞相的曾孫趙明軒,這兩天有了線索。

“王爺,趙明軒有消息了。”

周遠琛一怔:“是嗎?”

李青城如實回道:“昨天手下在龍泉寺發現了他給母親立的牌位。”

“用的是衡之這個名字。”

周遠琛:“見到人了嗎?”

李青城:“還沒有,聽觀主說,立牌位的人是位少年公子,並不姓趙。”

周遠琛:“去查清楚。”

李青城:“屬下這就去。”

周遠琛:“算了,這事交給遠橋,讓他去查。”

蕭允惜給周遠琛的荷包沒繡完。

一朵牡丹到了收尾的階段,手指怎麽都不聽使喚。

思來想去的,還是覺得自己不擅長繡工,做不了這麽覆雜的事。

再說人家也不一定喜歡,她巴巴的弄這些東西,沒的惹人厭煩,便扔在筐子裏,讓荷糖收了起來。

今天換衣服的時候,又看見了那只繡了一半的荷包。

目光斂了斂,隨手扯了塊手絹將荷包蓋上了。

就在這時,荷糖過來找她:“娘娘,王爺回來了,說是在東院等您。”

蕭允惜一驚:“又看大夫?”

荷糖頗為同情的點頭:“嗯。”

蕭允惜有心拒絕,可是周遠琛都在東院等她了,還能找什麽借口。

“這就去。”

蕭允惜自從按食譜吃飯後,不知不覺的,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覺得熱了。

今天下午下過雨,雨後的空氣涼颼颼的,蕭允惜一出門忽然感覺到一股冷意。

回頭吩咐荷糖:“給我找件衣服過來。”

荷糖應聲去了。

很快拿了一件無袖煙紫色錦緞披風,披在了蕭允惜的身上。

“娘娘,剛下過雨,天氣還有些涼。”

蕭允惜想不起前世的細節,只記得這個夏天出奇的熱。

一直到深秋,好像還熱的透不過氣。

重生後只除了前些天有些熱,最近時常感覺到空氣涼爽,舒適。

腹內那些淤積起來的燥熱,也在逐漸的消失。

身子也清爽了許多。

蕭允惜踩著青石子的小路,一直走到東院。

竹亭下,周遠琛和閆近陽正在品茶。

“師叔,這茶怎麽樣?”

“我特意命人去武夷山采回來了。”

閆近陽笑呵呵的點了點頭:“嗯,不錯。”

“只可惜讓我這個老俗物糟蹋了。”

兩個人品著茶,閆近陽先註意到蕭允惜,笑道:“你那個小媳婦來了。”

周遠琛端著茶碗,回頭看了一眼。

女子身穿桃紅色的齊胸長裙,外邊搭了一條煙紫色的披風。

身量纖細,細腰裊娜。

走起路來,聘聘婷婷。

周遠琛目光落在她身上,停頓了片刻,擺手道:“過來,讓師叔給你看看。”

蕭允惜先給師叔請安,再給周遠琛請安。

她一邊挨著周遠琛坐下,一邊嘀咕:“臣妾身體一向很好,幹嘛不停的給師叔添麻煩啊。”

周遠琛坐的端端正正,一直繃著臉。

聽了蕭允惜的話也沒什麽反應。

倒是閆近陽笑呵呵的說道:“你這小娃娃不知道師叔的本事,再等幾天你就知道了。”

蕭允惜才不相信他的話。

最近她聽了很多閑話,說是府裏的管家不停的變著花樣給閆近陽送吃的。

這京城都快翻遍了。

看他一副超凡脫俗的模樣,其實市儈的很。

就抓著周遠琛腦袋不靈光,使勁騙銀子。

“再等幾天什麽樣我不知道,反正這藥再喝下去,我就要被苦死了。”

閆近陽知道蕭允惜有怨言,也不接茬。

給她重新查了脈搏。

本以為藥到病除,可蕭允惜的脈搏讓他大感意外。

要說一點用沒管,有失他杏林高手的名號。

可要說管用了,距離他的預想,差距很遠。

閆近陽不由得皺起眉頭,似乎陷入了極其棘手的麻煩中。

周遠琛自然是相信師叔的,可看見他一直皺眉,一顆心還是提了起來。

“師叔啊,我到底得了什麽病?”蕭允惜眼觀鼻鼻觀心的問道。

藥吃了這麽多,連個病癥都不知道。

心裏難免疑惑。

閆近陽受周遠琛所托,不能告訴蕭允惜實情,自然會瞞下去。

只道:“一看你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,身體虛的很。”

“師叔再幫你調點藥,肯定讓你在三個月之內好起來。”

蕭允惜心裏吐槽,肯定是他自己還想再搜刮周遠琛三個月,反倒賴在她身上。

反正是周遠琛出銀子,她才懶得管這事。

就是藥太苦了。

食譜又不好,她吃的沒滋沒味。

一想到還要熬三個月,就覺得了無生趣。

蕭允惜檢查完先走了,周遠琛留下來繼續跟師叔品茶。

看見師叔臉色不好,他哪還有什麽心思。

“師叔,夫人有沒有好轉?”

閆近陽笑呵呵端起茶,聽見周遠琛的問題,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。

他將茶碗放了下去,長長的嘆了口氣。

“師叔半生行醫無數,從沒遇到這麽棘手的問題。”

“好轉還是有一些的,只是……”

“她底子太弱,只怕沒什麽用。”

周遠琛沈眸深斂,手指握著茶杯加了力道。

沈默了半晌才開口:“難道就沒辦了?”

閆近陽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你讓師叔再想想。”

頓了下,“反正她時日無多,喜歡做什麽你就讓她做什麽。”

“還有你這張臉和冰塊似得,誰見了你不怕。”

“沒病都要被你嚇出病來了,她一個長在深閨裏的女子怎麽受得了。”

閆近陽說著笑了起來,指著自己的臉道:“像我這樣,沒事多笑笑,誰見了不覺得開心。”

周遠琛:“……”

閆近陽難得一本正經的叮囑道:“別說師叔沒提醒你啊,這老話說的好,笑一笑十年少,心情一好,沒準什麽病都沒有了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蕭允惜:王爺,師叔可說了,讓我喜歡什麽就做什麽呢。

周遠琛:嗯,努力慣著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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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扮作嬌滴滴的模樣哭道:給你添麻煩了,小妹並不是不懂事的人,如果您看上了哪家小姐,願意成全。

趙老大一邊穿上衣服,一邊道:娘說了,敢放你走,打斷我的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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